——中国铁建十一局集团公司驻利比亚项目三千员工撤离侧记

桑胜文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3月3日凌晨，从利比亚撤离到突尼斯后乘坐包机到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中国铁建十一局集团公司（以下简称“中铁十一局集团”农民工周德顺眼含泪花儿对笔者说，“如果没有强大的祖国作后盾，后果不堪设想，很有可能我就回不来了。从利比亚回来，使我更加感受到了党的伟大！”
　　中铁十一局集团农民工张兴国说：“我在从利比亚撤往突尼斯的路上，看到很多难民营，很多国家在利比亚的侨民没吃、没住、没有人管，没想到我们撤离到突尼斯后，我驻外大使馆有人接送，住的是四星级宾馆，坐的是国家派去的包机回国的，一个人起码要花好几万啊，吃、住、行都是政府买单，这让我真真切切看到了以胡锦涛总书记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是如何‘以人为本’的。通过这次生死难忘的经历和考验，使我更加热爱伟大的祖国、伟大的党！”
　　利比亚局势动荡，驻利三万多中国人的安危，
　　牵动着党和政府以及各级领导的心
　　2月16日，利比亚第二大城市班加西有数百名民众在夜间与当地警方和政府支持者发生冲突，出现了罕见的动荡局面，尔后迅速从首都的黎波里、扎维耶市等沿海城市向全国蔓延升级。
　　2月20日，中铁十一局集团利比亚项目各工区工地仍在正常施工，各施工队按照指挥部的要求做好了粮食和淡水的储备，所属各单位所筹备的食物和水大都可以维持在一周以上。
　　大约晚上十点半左右，中铁十一局集团一公司工区胡姆斯机械队营地和日里屯机械队营地遭到不法暴徒袭击，劫走大量个人财物，强行开走大部分机械车辆，烧毁不少大型设备及物资。针对此情况，中铁十一局集团利比亚铁路项目部随即安排部署各单位加强戒备，准备阻止不法暴徒的冲击。
当晚，中铁十一局集团二公司工区ST201大桥工地，有3名持枪暴徒对我营区实施了抢劫。2台指挥车、1台装载机被抢走，现场施工队长拒绝交出车辆钥匙遭到暴徒殴打。
　　中铁十一局集团公司承担利比亚沿海铁路主线长452.83公里施工任务,另外还有的黎波里以西新增铺轨工程161.5公里。该工程于2008年6月开工，原计划工期为54个月。至今年2月中旬，该集团公司利比亚项目共上场2975人，另外还有4600多人已经办好了护照和签证准备近期分批前往利比亚施工。
　　据统计，2月20日夜，中铁十一局集团利比亚沿海铁路所属各工区陆续受到歹徒冲击，部分机械车辆及个人手机、笔记本电脑和钱物被抢劫，财产受损严重。
　　消息传到中铁十一局集团总部后，该集团迅速启动应急预案，成立了以集团公司党政主管为组长、6个子公司主要领导和机关各部门负责人为成员的利比亚铁路项目应急领导小组。中铁十一局集团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王桂林，总经理赵晋华，要求集团各级要讲政治、顾大局、识大体，以员工的生命财产安全为最高准则，妥善应对各种紧急情况，确保员工生命安全。
　　中铁十一局集团驻利比亚项目有近三千名员工，是中国在利施工人员最多的单位之一。他们的安危，牵动着党中央、国务院、湖北省、铁道部和中国铁建股份公司领导的心。
　　2月21日深夜，胡锦涛总书记、温家宝总理相继作出重要指示和批示，要求各有关部门和单位迅速采取有效措施，全力保障我国在利人员生命财产安全。国务院当即决定成立应急指挥部，由国务院副总理张德江担任总指挥，外交部、商务部、国资委、国家民航总局等有关部门，全力组织协调我在利三万多人撤离及有关安全保障工作。
　　湖北省在利比亚的企业有10家，员工达7000多人，占国内驻利总人数的1/5。
　　湖北省副省长田承忠专门召集商务厅等有关部门商讨湖北省企业驻利比亚员工撤离方案，要求各有关部门全力支持和配合。
　　铁道部副部长卢春房多次打电话询问利比亚项目员工情况，专门听取了中铁十一局集团领导关于利比亚项目员工撤离情况的汇报，要求一定要千方百计确保员工生命安全，并请转达对驻利比亚员工及其国内家属的亲切问候，祝愿在利员工平安撤离，早日回国！
　　2月21日，中国铁建总裁赵广发亲临武汉，了解中铁十一局集团及铁四院驻利比亚项目员工撤离计划及有关情况。
　　利比亚铁路项目员工的安危，让中铁十一局集团董事长、党委书记王桂林、总经理赵晋华坐卧不安。从2月20日利比亚项目受到冲击，到3月6日全体员工撤离回国的两周内，几乎没有休息过。他们运筹帷幄、调兵遣将，密切关注国内外动态。为了了解最新信息，沟通、协调、指挥等，他们的手机经常被打爆，有时另一块电池还没有充好，这块电池又没有电了……
　　驻利比亚员工的安危，更加煎熬着几千个家庭亲人们的心！中铁十一局集团六公司女职工黄远丽，两天没有和远在利比亚的弟弟联系上，都急哭了。她擦干眼泪，一边安慰妈妈，一边在QQ上发消息：谁知道我弟弟黄俊龙的下落快告诉我！我就这一个弟弟，如果能替换他，我愿用自己的生命换我弟弟的平安！
　　一个个电话打到集团公司，打到工程公司，打到国外项目询问……
　　全国几万个家庭，都在翘首以盼亲人们能够从发生战乱的利比亚平安归来！
　　笔者在采访回国后的员工时，很多人对我说：“回想起在利受到冲击到安全撤离的8天，真是惊心动魄、险象环生。这次能够从利比亚平安回国，除了党和政府的英明决策以外，再就是各级党员干部临危不惧，与歹徒斗智斗勇，在组织安全撤离中发挥了中流砥柱作用！”
　　为保护女职工，党工委书记忍无可忍下令自卫还击
　　2月21日上午，中铁十一局集团二公司配碎石站受到40多名歹徒持械抢劫，大量电脑、手机等物被抢，多辆汽车被砸毁。沿线其他各队不断受到冲击，有的歹徒砸门、向营地内扔石块，有一名职工的嘴唇被歹徒砸伤，还缝了好几针。
　　上午11时许，二公司项目部突然闯进来近二十个手提刀具和木棒的歹徒，其中一人还拿着左轮手枪。歹徒们到处砸门，逐个房间进行抢劫清洗，大肆搜抢房间内的财物，还用刀威胁对每一个员工搜身。为了确保员工生命安全，项目部没有下令抵抗，导致项目及监理驻地的现金、手机、个人电脑、电视等被抢掠一空，还搬走了大量储备的粮油。洗劫完财物，疯狂的歹徒又对我两名女职工无礼，面对再也无法容忍的暴行，项目党工委书记王昭仁一声令下：“给我打！”大家齐声怒吼，近百名员工拿起棍棒一齐冲向歹徒。歹徒们哪里见过这阵式，一时被吓呆了，有的吓得丢下刀具，撒腿就往院外逃……
　　歹徒的人数和冲击的次数越来越多，沿线各队员工的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王昭仁书记感到事态的严重，立即下令通知各队员工轻装简从、只携带生活物资和饮用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项目部驻地集中。795名员工集结到项目部后，王书记下令用车辆堵上大门，然后进入高度戒备状态。他们在房顶上加派了岗哨，下面组织精干力量手持钢筋棍、菜刀、木棒等器械自卫。在王书记的精心组织下，员工们严阵以待，几天内多次击退歹徒进攻，确保了员工生命安全。
　　据有关人士分析，利比亚各地出现打砸抢事件，与2月19日利比亚各大监狱释放所有犯人有关。抢劫者大多是当地一些地痞、混混儿和被释放的犯人，他们都想趁国家内乱之际浑水摸鱼、大捞一把。
　　共产党员孙义国危难时刻主动请缨取护照
　　利比亚发生骚乱时，中铁十一局集团近三千人的护照都在利比亚移民局集中保管。2月25日下午，局指挥部通过我国驻利比亚大使馆，费尽周折才从的黎波里取回护照。但是，这些护照必须尽快送到全线450多公里长的各个工区才能动身撤离，否则是寸步难行，根本无法离开利比亚。而在这时，密苏拉塔市已经被反政府武装控制，几天来城内一直进行着激烈的交火。整个进出城市的道路已经被封锁，检查极其严格，随时都会有难以预测的危险发生。
　　利比亚时间25日下午2点，中铁十一局集团四公司项目部接到局指紧急通知，要求他们务必于当晚天黑之前，将四公司、五公司还有另外几个单位的共1450本护照从局指取回发到沿线每一个人手中，计划第二天全部撤离施工工地。
　　派谁去呢？大家都在观望。这时，项目副经理孙义国想，项目经理在国内开会未回，党工委书记郑道斌身体不好，还要掌控整个项目的局势和稳定工作。于是，他主动请缨：“书记我去吧，我是一名共产党员，这个时候我不上，谁上？”
　　“好，路上千万小心。”郑书记答应了他的请求。
　　于是，他带上一名阿语翻译，找了一名当地司机开车，急忙赶往局指挥部取护照。
　　从四公司项目驻地塔瓦拉噶到局指住地日里屯，只有180公里，平时开车不到一个半小时。孙义国根据局势判断，不能走原来走的大路，必须绕道而行。于是，他走村庄、绕小道，舌战群儒闯过15道关卡，行程近400公里，终于到达局指挥部。
　　他们带上护照返回时，因为要给五公司851名员工和其他人代送护照，经过的关卡多达27道。
　　经过每道关卡，孙义国都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面对荷枪实弹的哨卡人员和反政府武装人员，他临危不惧，和盘查人员斗智斗勇。在经过反政府武装控制区密苏拉塔港时，盘查的武装人员用枪抵着他的脑袋。此时，他没有被吓倒，反而镇定地让翻译告诉盘查人员：我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派来帮你们修铁路的，是为了造福利比亚人民的。经过他和翻译反复耐心说服，终于打动了这些反政府武装人员放行。
　　经过近10个小时的连续奔波，孙义国终于把代送的护照安全送到各工区，并于当天深夜赶回了项目部。他从车上下来时，早已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员工们顿时欢呼起来。
　　项目党工委书记郑道斌上前紧紧的抱着他说：老孙你可回来了，大家都在为你担心呢!
　　职工们激动地竖起大拇指说：“孙经理，危难时刻方显共产党员本色，你真是好样的！”
　　而孙义国却笑了笑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不顾一身的疲惫，马上安排人分发护照，并组织撤离工作。
　　临危不惧、把控适度、组织有方的“大胡子将军”
　　利比亚发生骚乱后，中铁十一局集团利比亚项目部迅速成立了以副指挥长晏红卫为总指挥，熊荆沙、胡必荣、张东军为副指挥的临时指挥机构，与一、二、三、四、五、六各公司项目负责人一起，分头负责安全保卫、生活保障、通讯联络、组织撤离等工作。
　　自20日项目驻地遭抢劫后，中铁十一局集团公司利比亚项目部临时总指挥晏红卫一边加强与我国驻利使馆、中资机构的联系，一边组织全体员工以各工区项目部为中心，迅速集中队伍，有序向安全地带集结等待撤离，最大限度地减少人员和财产损失。
　　晏红卫就像一名久经沙场考验的将军，他把下属6个分部划分为6个营，每一个营下分连、排、班，以便于管理和应对暴徒袭击。他要求各工区在进行自卫时，以员工生命不被伤害、我方只进行驱赶和威慑、不伤及对方性命为防卫原则。
　　随着骚乱的持续加剧，粮食和水十分紧缺，购买越来越困难。为了避免“弹尽粮绝”的局面发生，他下令各单位的粮食和水集中管理、定量供应，每人每天只吃2餐饭。
　　为了确保十几名女职工和一名因工负伤员工的生命安全，晏红卫进一步加强与我国驻利比亚大使馆联系，决定先撤离一部分员工离开利比亚。经过我国驻利比亚大使馆经参处、武官处周密部署、多方努力，最后决定将这批人员先撤离到突尼斯。
　　24日11点45分，中铁十一局集团利比亚铁路项目部组织了17辆出租中巴车，一辆自有起亚商务车，一辆救护车（护送一名病人），由四公司项目总工程师白再祥带队，率领二、四公司第一批撤离人员183人（含躲进项目驻地避难的7名中国商人、其中3人为女性，3名外籍人员）向突尼斯边境进发。沿途经过一道道盘查，终于在当地时间24日晚9点30分安全到达突尼斯。
　　183名中国人到达突尼斯后，受到了我国驻突尼斯大使馆工作人员的热情接待，除一名因工受伤员工马上送往当地医院接受治疗以外，其他人员全部住进了四星级宾馆。
　　晏红卫闻讯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2月16日开始，晏红卫就一直密切关注利比亚的局势，每天休息的时间不到两个小时，就是躺下他也睡不着。当时，项目指挥长在国内开会未归，他作为最高指挥官，员工的生命财产受到任何损失或出现伤亡，他都觉得无颜见“江东父老”！
　　从利比亚发生骚乱，到返回北京首都机场的半个月里，他没有来得及刮一次胡子，胡子长的特别长。在北京下飞机后，接机的集团公司领导和同事们一时都没有认出他来。难怪在吃饭时有几个人和他开玩笑说：“大胡子将军辛苦了，来，我敬你一杯！”
　　那天晚上，晏红卫在北京吃完饭后刚住进宾馆，就急忙给妻子打电话报平安。没有想到，他与妻子讲了没几句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他才发现自己既没有关房门、也没有脱衣服，因为他太累了！
　　不惧生死，在最危险时刻飞赴利比亚的指挥长
　　2月20日利比亚发生骚乱时，我国的元宵佳节刚过，中铁十一局集团副总经理兼利比亚项目指挥长龙信桥正在国内开会。当他得知消息后，一边电话指挥利比亚项目如何组织应对，一边办签证、订机票想尽快飞赴利比亚。
　　2月24日，龙信桥带领局指财务主管李文斌、二工区项目经理万国明、三工区项目经理聂亚军和四工区项目经理王伟在危急关头不顾个人安危毅然飞赴利比亚，并携带海事卫星电话到现场组织撤离。
　　这时，利比亚的局势已是十分混乱，很多驻利比亚的外国侨民都在想尽千方百计往外撤离，而他们却不惧生死往利比亚飞。在飞往利比亚的飞机上，只有他们5个中国人。
　　临出发前，龙信桥副总的妻子眼泪汪汪，怎么也舍不得让自己的丈夫再去冒险。龙信桥一再安慰妻子和亲人，我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吧。安慰家人是这么说，但这一去能否回来，当时他心里也没有底。
　　25日晚，历经艰辛挤出的黎波里机场的龙信桥一行满头大汗。他们不顾疲劳立即乘车赶往工地并投入工作。龙信桥向各工区负责人详细了解各方面情况后，马上与中国驻利比亚大使馆取得联系，并很快作出了全体员工次日撤离利比亚的决定。
　　集团公司副总经理龙信桥的到来，使全体在利比亚铁路项目施工的人一下子感觉有了主心骨，极大地稳定了队伍。员工们不仅受到了鼓舞，同时也增添了战胜各种困难的力量。
　　由于通讯不畅和信号被屏蔽，他们从国内带来的海事卫星电话，为保证人员有序撤离发挥了重大作用。
　　由于项目分布距离太长，为了避免人员伤亡、实现安全快速撤离，龙信桥经过周密计划，并报我驻利比亚大使馆批准后，决定避开利比亚2个战区，人员一分为二，往东、西两个方向撤离。即：密苏拉塔以东的1450人撤往密苏拉塔港，然后再坐船到希腊和马耳他；密苏拉塔西面的1346人往突尼斯撤。
　　次日凌晨，龙信桥突破重重关卡，来到一公司嘎尼玛营地和胡穆斯基地，亲自检查撤离准备工作，并详细交待沿途注意事项和应对措施。
　　2月26日10点30分（利比亚时间），中铁十一局集团下属的一、二、三、六公司等共1346人由项目副指挥长熊荆沙带队，从驻地分乘44辆施工自卸车，浩浩荡荡向突尼斯进发；撤往密苏拉塔港的1450人，分别由四公司项目党工委书记郑道斌、总工程师徐国良，五公司项目党工委书记佘在明、总工程师胡博率领。
　　为了便于管理，避免人员走失，项目部把所有的车辆都编上号，按乘坐人数分配车辆，各个营、连、排、班，在撤离前都进行了撤离演练。
　　27日凌晨，撤往突尼斯的员工经过18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通过一道道哨卡全部入境。27日下午13点30分，撤往密苏拉塔港的1450名员工也全部登上我国租用的轮船，开往马耳他和希腊。
　　送走了向突尼斯方向撤离的人员后，龙信桥又和留下来最后撤离的同志再次冒着危险，经历重重关卡赶往的黎波里。当他们确定向突尼斯、希腊和马耳他方向的人员都全部入境或登船、安全离开利比亚境内后，龙信桥等6人才长舒一口气。2月28日，他们从的黎波里机场乘飞机到达伊斯坦布尔，再转机返回北京。
　　28日下午3点半，刚抵达北京首都机场的中铁十一局集团副总经理龙信桥顾不上休息，马上又投入到组织回国人员的接送、安顿和农民工返乡等工作。
　　驻外使馆忘我工作，国内保障高效运作，
　　使撤离人员顺利回家
　　2月27日凌晨2点，44辆满载着1346人的车队经过18道关卡，终于到达突尼斯边境。经过中国驻利比亚、突尼斯大使馆人员大力协调，原定早8点才能开放的边境，在凌晨4点就为我撤离员工办理通关手续。
　　从早上9点开始，突尼斯大使馆就安排多辆大巴，将撤离员工陆续运至事先预定的8个四星级宾馆休息。
　　28日，大使馆在撤离员工入住的每一个宾馆都安排了专门的联络人员，负责了解情况、统计人员信息、安排包机回国等事宜。
　　在大使馆经参处、武官处的周密部署和统一安排下，从2月28日到3月4日，中铁十一局集团撤离到突尼斯的全部人员，除1名在突尼斯治疗及2名护理人员外，全部坐上了回国的包机。
　　2月27日深夜，中铁十一局集团914名员工从利比亚密苏拉塔港口乘邮轮驶往马耳他。28日中午12点30分，邮轮平安抵达马耳他港。在我国驻马耳他大使馆经参处、武官处的统一安排下，914名员工分两批，分别于3月3日晚和3月4日上午乘包机安全回国。
　　从利比亚密苏拉塔港口乘货轮撤离的中铁十一局集团536名员工，于3月1日晚8点半抵达希腊克里特港湾。员工们一下船，我国驻希腊大使馆经参处、武官处的同志们，就手持国旗和鲜花热情地迎接撤离人员。他们不仅准备好了大巴车在港口等候亲人们的到来，还带来了矿泉水和面包分发给每个人。
　　我驻外大使馆的同志们将祖国亲人接到宾馆住下后，又给大家提供了部分当地手机卡，一下子解决了撤离人员与国内联系的困难。另外，使馆的同志们对撤离人员的吃、住、行等方面都给予了热情、周到的服务，大家吃的饱、睡的香，感到像回到家里一样。
　　在我国驻希腊大使馆的精心安排下，536名员工于2天后从希腊乘包机安全回国。
　　从利比亚回来的员工们对笔者说，为了把滞留在利比亚的中国侨民安全撤离回国，我国驻利比亚、突尼斯、马耳他、希腊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日日夜夜都在忘我工作。他们不仅素质高、服务好，而且还特别能吃苦，一天只休息两三个小时，大多数人的嗓子都是沙哑的。
　　在国内，为了迎接亲人们从利比亚平安归来，中铁十一局集团专门成立了北京、上海、广州3个接待工作组，并拨出1000多万元专项经费，用于员工们的精神抚慰和路途补助。
　　从2月28日第一批撤离人员安全回国开始，北京、上海、广州3个接待工作组不分昼夜开展工作，从接机、运送到宾馆吃住，再到发放抚慰及补助金、购票、送上返回家乡的火车等都作了周密安排，确保了回国人员思想稳定、顺利回家。
　　3月6日，中铁十一局集团利比亚铁路项目2975名员工，除留在突尼斯3人（病号1人，陪护2人）外，其余2972人已全部安全回家。
　　国家撤侨的圆满完成，也提升了中国国家形象！
　　（作者单位：中国铁建十一局集团公司）（摄影：徐云华）